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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想

當徐晨打開自己家的門時,他看到陳舊的家什如他離開時那樣擺放在原來的位置,他已經五年沒回到農村這個家了。
  
  他走到屋中,家中幾年來沉澱的陳舊蒼涼感沁到他心裏,他看到家什上落滿灰塵,壁紙也破損的零落在牆上,其上還有泛黃的痕跡,他看了看屋中的情景,於是又走出了房屋,在外面把門上上。
  
  鎖好門把鑰匙放到門柩上,門外上狼藉的院落,各種雜物堆積如上,上面是攀援的植物,抬頭是院落外的梧桐樹,如他小時候記憶中的一樣清晰。
  
  他開著車在城鄉公路上飛馳,這次回家也是突發奇想,想在以前熟悉的地方找到點歸屬和認同感,已經好多年沒回來了,是這次機會讓他回家看看,只有家還是五年前他離開時的摸樣,其他都變了,都變的那麼世俗,連走的路也是平整的水泥路,他已經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,在膝蓋跌破時,可以搓一些路上的土覆上,然後看著鮮紅的血液把粉末狀的土沫殷紅,到最後結成厚厚的血疤,在還沒有掉落前就把血疤扣下來,這次回來不是在路上找到土沫,心中的苦惱這粉末是治不了的,他只想在這個時候找個地方走走,去個地方遠離那個讓他受傷的地方。
  
  他開著車在公路上飛馳,到家時已經讓他放開了很多,在飛馳的路上繼續讓風把悲傷的心情風蝕,他感受到了傷痛的遠離,就像小時把土覆到他的傷口上一樣還有些許的喜悅,心中擁堵的器官可以輕微舒暢了,車窗也被打開,鄉村公路路邊特有的綠色灌進到他的車箱,他輕輕的把背靠在座椅上。
  
  車還在飛馳,黑色光亮的車身如黑色的幽靈,在鄉村寧靜的空氣中顯得些許不和諧,路修好了,但很少有人走,更少有車,路穿過的村莊在零落的梧桐和楊樹下,白灰塗抹的新樓房,院落圈起來的各家世界,沒有一點喧鬧,只有從公路流離出的村內道路,把人的目光延伸到村莊的內部,即使很遠,也看不到世界的盡頭。
  
  在行進中他變得喜悅了,在喜悅中車慢慢進入城市,卻是一種陌生的喧鬧,這不是他居住的城市,這也是遠離他居住城市的一個小的城市,五年前之前的時光他來過這裏很多次,只是街景變了,但他記憶中路的方位和路邊粗碩的法國梧桐,還是斜斜的穿插在他的記憶中,梧桐遮掩的天空,投下淡淡陰涼,他穿著純白的襯衫,黑色的休閒外套,就這樣站在梧桐枝葉遮掩的路邊,感到心裏隱隱的舒適,,他默默的笑了。
  
  行人從他身邊經過,他們不知道他在笑,他卻有興致的觀看路過的行人,他讓自己的喜悅外放,投放到這些濃蔭蔽體的梧桐樹下。
  
  站在城市的路邊,他遠離了這個不屬於他的城市。
  
  走很遠也不覺得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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